第(3/3)页 “我……” 罗秋麦久久没能说出回答,她被关了太久,已经习惯了。 习惯让她下意识排斥改变,但积压的那些痛苦又挣扎着反对,两股力量拉扯着她,一时间谁也赢不过谁,使得处在中间的她不偏向任何一边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 罗秋麦的声音听上去很轻,像是透着数年的疲惫。 露予沉默片刻,换了个问法,“你为了什么活着?” “为……” 下意识地,罗秋麦想说出柳青渊的名字,想说是为了跟自己的青梅竹马成婚。 但还没说出完整的一句,她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喜服,以及那些……令人反胃的经历。 柳青渊的回信摊开躺在地上,屋子里的一切都在嚣张地告诉罗秋麦——回不去了。 她忽然觉得身上的喜服是那么扎眼,一股冲动油然而生,恨不得立马将这喜服撕成碎片。 但她不能,还有一天,仪式就结束了,这个时候出现问题的话,伯父的药钱,该怎么办呢。 “不行……我不能死,还不能……”罗秋麦压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露予耳畔。 “如果我说……”露予很想告诉罗秋麦,其实柳青渊的父亲早就死了,这里的一切也早就死了,折磨着她的,是她自己。 “如果我说,柳青渊父亲已经康复了呢?”最终,露予还是没能下的了狠口,换了个较为温和的说法。 屋内传来布料的摩擦声,像是罗秋麦一下子站到了门前。 “真的吗?尊公真的已经痊愈了吗?!”罗秋麦语气激动。 露予脸不红心不跳,“嗯,那么现在呢,你想走吗?” 一阵微风拂过,带动露予耳畔的碎发,也惹得枯败的树叶相互摩擦作响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