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表演完,艺人拿着个簸箕在前面走了一圈,人群中扔进去一些铜圆。 秦九章继续往前,又看到了举大刀的、抖空竹的、爬杆的、耍中幡的,——就像在一个超大的露天杂技团。 而最热闹的,则是那些说书的。 “竹板儿打我这近街来,一街两巷好买卖。他是也有买也有卖,也有那幌子与招牌。幌子好比龙戏水,栏了柜的就像紫金台。算盘子儿一打摇钱树,我拜掌柜的大发财。您发财,我们沾光,过路相求来拜访。” 好嘛,这不就是数来宝嘛。 上辈子时秦九章没少听德云社。 除了鼠来宝,天桥确实还有很多说相声的,他们的生意明显不错。 总之这一小段路各种快板声欢快无比,让秦九章的心里也乐呵呵的。 但只走了一百米,就听到了一段悲凉的音乐,前面凉棚下,一个老头和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正拉着二胡。 二胡一出声,就有一股千万年的忧伤在里面。与周围似乎格格不入,所以他们的生意可差得远了。 一曲终了,赚不几个钱。 女孩放下二胡时,看到了秦九章,眼神一笑,起身道:“九哥!” 顺着这声“九哥”,秦九章在记忆里寻找到了:女孩叫做杨晓寒,曾经与原主有点情愫。 原主和女孩都是穷苦人,也算“门当户对”。 “今天生意怎么样?”杨晓寒主动询问。 “还行吧,拉了两个大活儿。”秦九章说。 “挺好!我给你拿碗水,看你这汗出的!” “不用了……” “来,快喝了!” 杨晓寒又递给他一小块儿萝卜咸菜:“这个也吃了,不然出太多汗受不了。” 女孩的关心让秦九章有些不知所措。 但好像也不能直接告诉她: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秦九章。 秦九章随口说:“你们哪,挣了多少?” “四毛五毛的,还是那样。”杨晓寒说。 “可能是太悲伤了,”秦九章喝完水,出了个主意,“要是能多几首曲子,或许生意能好点。” “新曲子?”杨晓寒的爷爷说,“我拉了几十年,别人随便哼几句,我都能拉出个调子来,但哪有几首不悲的?” “要不试试流行音乐……哦,就是西洋的曲子?”秦九章说。 “洋人的调儿?”杨晓寒的爷爷还真没往这方面考虑过,但很快打消念头,“咱也听不着。” 杨晓寒同样觉得很奇怪:“洋人也拉二胡?” 第(2/3)页